地脉深处传来沉闷的崩裂声,战场地表轰然撕开脐渊巨口,青铜人牲如蚁群般从裂缝中涌出。它们以《九歌·东皇太一》的祭祀阵型排列,胸腔内嵌的坎卦火种早已被硅基苔藓侵蚀成墨绿色,锁链贯穿的脊柱上刻满楚地巫祝的甲骨文诅咒。九歌的骨铃在狂风中炸裂,碎片扎... 雅韵书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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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
地脉深处传来沉闷的崩裂声,战场地表轰然撕开脐渊巨口,青铜人牲如蚁群般从裂缝中涌出。它们以《九歌·东皇太一》的祭祀阵型排列,胸腔内嵌的坎卦火种早已被硅基苔藓侵蚀成墨绿色,锁链贯穿的脊柱上刻满楚地巫祝的甲骨文诅咒。

九歌的骨铃在狂风中炸裂,碎片扎入脐渊边缘的焦土,瞬间激活埋藏千年的《九歌·国殇》祭文——那些陶土兵俑的躯体上浮现血色篆字:[带长剑兮挟秦弓,首身离兮心不惩]。

硅军队基的猩红元痂核心在此刻高频震颤,液态金属躯壳重组为《墨子·备城门》所述的[临冲吕公车],齿轮咬合间喷涌出腐蚀性熵流。两股洪流对撞的刹那,青铜戈戟与硅基链锯迸发的火花,竟在空中凝成《楚辞》中[旌蔽日兮敌若云]的战场幻象。

九歌的傩面裂缝已蔓延至鼻梁,左眼瞳孔被娲皇血诏的金色液体浸染。她将青铜锥刺入锁骨旧伤,血珠滴落处,脐渊中爬出的郢墟兵俑同步举起陶土手臂——三百具兵俑的动作与她完全重合,仿佛提线木偶被无形的巫祝丝线操控。

“以我楚巫血脉,唤汝等英灵归来!”她嘶吼着剜出左眼,眼眶瞬间被金色液体填满。献祭的眼球坠入脐渊,地底传来《九歌·山鬼》的吟唱既:“含睇兮又宜笑,子慕予兮善窈窕”。所有兵俑的陶土身躯裂开细纹,内部涌出赤红如岩浆的娲皇血髓,竟将硅基吕公车的熵流反推三十丈。

傩面彻底碎裂的刹那,九歌右眼浮现出上古巫祭场景:她被绑在青铜祭台上,楚地大巫用骨刀剖开她的胸膛,将《九歌·国殇》祭文烙进心脏。此刻这些记忆化作实体,从脐渊中升起的青铜人牲突然调转矛头,将硅基军队的阵型撕开缺口。

硅骸的元痂核心射出猩红数据流,在空中编织成《墨经》所述的方阵棋局,试图以逻辑锁链禁锢兵俑。九歌冷笑一声,沾血的指尖在虚空划出《九歌·湘夫人》的残句:[沉有芷兮澧有兰],郢墟兵俑的陶土手掌立刻生长出兰草根须,缠住硅基齿轮的精密咬合结构。

“破!”璇玑的熵衣战甲弹射出108枚刻着[非攻]铭文的青铜齿轮,切入硅基军队的指挥中枢。药改变趁机引动体内火种,鎏金色卦爻从战场地脉升腾而起,将《周易》离卦的火象与坎卦的水象强行融合。水火交织的炁流中,青铜人牲突然集体自爆,飞溅的碎片竟化作《河图》龟甲,将硅基元痂核心压成二维符箓。

当最后一座硅基吕公车坍塌时,九歌的娲皇血诏液体已蔓延至全身。她听见脐渊深处传来楚地先祖的质问:“汝篡改血诏,可知要付何等代价?”战场焦土上突然升起九座青铜编钟,奏响《九歌·礼魂》的曲调:“春兰兮秋菊,长无绝兮终古”。钟声震荡中,所有兵俑同步转头望向九歌——它们的陶土面孔竟变得与她一模一样。

这时,药改变胸口的火种突然间刺痛起来,他看见幻象:上古娲皇用脐带血在龟甲上书写诏令,而九歌正是那条脐带的末代传承者。硅骸在此刻捂住元火双生核心跪倒在地,机械瞳孔首次流露出恐惧:“这不是战斗……是文明吞噬!”

……

硝烟散尽时,脐渊裂缝中缓缓升起一具青铜棺椁。棺盖上的《九歌·云中君》祭文突然流动起来:龙驾兮帝服,聊翱游兮周章。九歌的娲皇血诏不受控地渗入棺椁缝隙,内部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——那分明是三百年前墨家巨子下葬时的节葬锁机关启动声。
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7:52:3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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